海上牧云记

【Marin×Koro1】淇奥(四)

本故事纯属虚构,任何道理都是扯淡,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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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晨冬,接连的雪意总算是有了消逝的意思,寅卯之时,天色还暗着,星意稍息。
今个的早朝可是有些不同,皇帝脸上明晃晃地带着三道血痕地坐在高殿上,可把参朝的臣子们吓了个清醒。
底下的人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最有话语权的帝师金正均站了出来,问张景焕道:“陛下可是遇了刺?”
张景焕行军数年,早已养成了喜怒难猜的性格,听得这句话后也只是面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压着情绪回答道:“些许意外的皮肉伤,老师不必担心了。”
虽然是皮外伤,可这口子有点深啊,但也不像是刀伤。
李相赫抱着自己的手臂昏昏欲睡,实际上他也确实靠着自己的席榻低着头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睁了眼,看到张景焕那张沉稳平和的帅脸上扭扭曲曲的三条虫子爬过似的爪痕,差点笑出声来。这一下的困顿全都散了,他低着头闷闷地憋着笑,直到自家陛下的两道目光如刀子一样的剐过来,才正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说来好像南地进贡了什么来着?李相赫好笑地思量着,不会正是他提了好久的那个像什么什么的玉一样的人?
早朝之前去看过他,夜里让人送的菜懒懒动了几口,只是自己去找他的时候,他没有歇息在床榻上,而是像只怕生的小猫一样缩在内殿角落的绒毯上。
张景焕在心里苦笑,这样一个人如今被他激的亮了爪子,不知要待何年何月才能消了那堵冰墙。
他没敢触碰他,连去探他是否会冷的勇气也没有,只是隔着距离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便转身走了。
檐下结的冰有些融化,日头斜斜地在这冰晶柱上镀了一层淡金光,水珠滴滴答答的向下落着。熏炉白烟袅袅,正一袭香气。
有点凉意的指尖轻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童扬顺着指尖向其原主人看去,是一名医者打扮的人正在给自己把脉,垂着眸,轮廓有些圆圆的样子。
“右臂的旧伤根治不了,你这是习武不慎留下的伤吧,动了筋骨。”
童扬没什么表情,只是回答道:“我早就知道治不好了。”
一身白裘把身上裹得有些臃肿,这个人闻言抬头看了看他,冲他微微一笑。他笑的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阳光无限:“我只说常人根治不了,但这世间没有我治不好的伤病。”
童扬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人是有自信呢还是在吹逼。却见他挽起了袖子摩拳擦掌的向他探过来。他迅速地躲开对方的爪子,问:“你干嘛啊?”
“放心,我不干你,我只是要给你施针啊。”
“针灸没用的。”干?干你老师?!
“我不直接扎,但你得给我看看啊,光把脉能把出个鬼来?”
童扬抬手毫不客气的推开,坚持推拒,不给对方机会。
那个人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哝抱怨了一声,不再多做纠缠,走过去,在熏炉里捻了点东西进去。
熏炉里的味道忽然变成了浓郁的梅香,童扬觉得头有些眩晕,手臂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无力的沉下去。
“什么东西?”甜腻的梅香笼罩着他,将他的力气一丝丝抽取。
“既然你拒绝,那我只能用别的方法让你听话了。”医者的声音低沉,带着小小的不怀好意地恶趣味。他动身把童扬的衣襟扒至肩膀以下,毫不在意自己顶着对方要弄死他的表情的压力,下手在他的肩膀处带着些许力度的压下去。
唔!
这一下的力度不是异常狠,但弄得他脖颈一麻,内里的筋一抽一抽的疼。
艹!哪有这么给人看病的!疼的他冷汗都冒出来了,“你这个庸医!你给我松手!”
此时正在折磨他的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懂个屁,我这是先给你这个躺尸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活活血,直接下针不把你扎成残废才怪。”
童扬趴着,眉毛拧成了面结,委委屈屈地抱怨:“可是真的疼,唔…”
这个人下手真的不轻,他的汗来来回回出了个通透,内衫黏答答地贴着他的背,有些冷又有些刺得他难受。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汗打湿了他的鬓发,小缕地黏在他的侧脸。童扬小声低吟,面色微微发红,浑身发烫。
总算等这个庸医停了手,他才得以歇息。慌神间自己像是一块烤肉被人翻了个面,他才发现把自己翻过来的是下了早朝归来的张景焕,而那个庸医飞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蹬蹬蹬地跑了。
童扬愣愣地看着张景焕跟狼似得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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